第425章戰，簡直是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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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雲嫻哆嗦著說不出話來。
白尺素的每一句話，雖然聲音都不大，但卻將她昔日的傷口揭開，在那鮮血淋漓之上又撒了一把鹽，痛徹心扉。
“娘娘！”寧兒扶住雲嫻，輕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，“何必與這種人一般計較，自有獄卒收拾她。”
“灌水！灌水！”雲嫻聲竭力嘶的咆哮。
渾濁的水流順著埋在墻壁中的竹管汩汩流下，水牢中的水位漸漸升高，先是淹過白仙子的胸口，再是沒過她的肩，她的下巴、她的唇。
“咯咯咯，殘花敗柳！”白尺素踮著腳尖，仰著頭，勉強將口鼻露出水面，用盡力氣最後咒罵，“活該你什麽都得不到，我先去奈何橋等你，你可要……”
“琥珀你還要不要？”雲嫻冰冷的話語打斷了白尺素的話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白尺素瞪大了眼睛。
“看來，你是不想要了。”雲嫻從袖袋中摸出一塊白珀，舉在自己眼前，“這裏面像血跡一樣的紅色，就是你說的藥嗎？你確定對蠱沒有用嗎？”
水牢中的光線本就昏暗，又隔著厚厚的鐵柵欄，白尺素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雲嫻手中的確拿著一塊白珀，至於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塊，她不能確定。
“拿近給我看看，快！”
雲嫻冷哼一聲，“你剛才罵我不是罵得很歡暢嗎？罵呀，繼續罵呀。”
“是我錯了，一切都是我的錯，你把琥珀給我，給我。”
“三月後，若你不死，我就給你。若你死了，這琥珀自然就歸我。”殺不得她，嘴上又占不到半分便宜，便也只能用這法子讓白尺素活受罪了。到時候，看她的嘴還硬不硬？
“娘娘，”出了水牢，寧兒才輕嘆了口氣，“三個月，白尺素再硬的骨頭怕是也要泡爛了吧？只是萬一她還不改口，咱們從哪去給她找一塊那樣的琥珀去？”
“十有八九那琥珀還是在墨輕衣手中，你差人給我盯緊了將軍府。”
時間，便在墨輕衣的昏睡中，在九君披星戴月的策馬中翩躚而過，眨眼迎春花便在春寒料峭中吐出點點花蕾。
南楚碎葉城下，中間寫著九字的三角旌旗迎風獵獵作響，將士舉臂高呵的“殺！”字更是響徹雲霄。
“報！”
插著傳令官旗子的士卒沖到九君面前，“啟稟將軍，雲梯準備完畢。”
“報！”又一傳令官急奔而來，“稟將軍，撞車準備完畢。”
“報——”又一傳令官飛馳而來，將手中捧著的帛書遞上，“將軍，這是從碎葉城中射出來的，請將軍定奪。”
九君接過，一目十行掃過，冷笑了一聲。
“挑戰書？”江月白扯了扯韁繩，靠近九君，向那帛書上掃去，臉上的神色嚴肅了下來，“南楚這也太慫了，不過與我們而言，確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原來這封不是挑戰書，而是南楚皇帝的親筆信。
信上說是他誤信讒言發兵北漢，破壞了兩國的關系，如今懊惱萬分，已將佞臣處死，另外，願意將九君打下的長汀、安陵、南皮、樂安、陳倉、涪陵六地割讓給北漢，外加黃金十萬兩，良馬十萬匹以表歉意。從今之後，北漢與南楚以碎葉城為界，願兩國永結百世之好。
九君不語，只凝眸望著眼前的碎葉城。
“你不會還想打吧？”
“本將軍與你說過，此次出征南楚，是要滅掉南楚，不是攻占城池。”九君的聲音冷如料峭的寒風，“想要本將軍休戰，除非南楚皇帝將他的人頭獻上。”
“這……”江月白郁結，這怎麽可能？
“雲梯，撞車，準備！”九君清冷的聲音響徹北漢大軍的上空，“弓箭手準備！射！”
“嗖——嗖——”無數箭羽的破空聲如狂風般響起，又入密雨落向碎葉城的城墻。
就在這漫天箭矢的掩護下，上百名士卒推著撞車往城門而去。
轟！
撞擊聲仿若驚雷！
與此同時，一架架雲梯也被搭在城墻之上，雲虎身先士卒，帶隊順著雲梯向上攀爬。
碎葉城的守衛驚得目瞪口呆，皇上如此優厚的條件，北漢的這位將軍竟然還不接受，還要下令攻城？簡直是瘋了!
“簡直是瘋了！”
雲嫻將手中的密報重重砸在了地上，氣的滿臉通紅。
就在此時，好似有把錐子猛然插入她的頭，突然間四分五裂的疼起，“啊，啊！寧兒，藥，藥！”
“娘娘，娘娘！”寧兒忙取了五粒紅丸遞向雲嫻。
雲嫻一口吞下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，感受著頭部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。
“娘娘，喝口茶，潤潤嗓子。”寧兒又將一杯枇杷蜜茶遞給雲嫻。
趁雲嫻喝茶的功夫，她才將地上的密報撿起，極快的掃過，臉色也是大變，“將軍這仗是打上癮了吧？南楚願意割六城，還願意賠銀子給我們，他為什麽不同意？他這攻下碎葉城，算是喜事，還是禍事啊？”
“對他來說是喜事，對我們來說，怕就是禍事了。”雲嫻眸底浮出一抹怒氣，“這大軍每一日的軍餉、糧草都是一大筆銀子，這仗再打下去，國庫就空了。到那時，我這個太後，還有皇上，豈不是更要看他的臉色行事？”
“那娘娘不如下一道懿旨，讓將軍停戰回朝。”
雲嫻冷笑，“將在外，軍令有所不受。別說哀家的懿旨，就是皇上的聖旨，他也會當做沒看見。如今他眼裏、心裏有的只有墨輕衣。不然又怎麽會將禁軍、羽林軍都交給一個殘廢？”
一想到墨染接手了禁軍、羽林軍的兵權，雲嫻的氣就不打一處出。
“對了，你昨日不是說墨輕衣醒過來了麽？去瞧瞧她，順便看一看那容家小姐，別忘了那個樂師。”
“娘娘放心。”
將軍府中。
墨染望著榻上躺著的墨輕衣，一雙星眸中滿是擔憂。昏睡了三個月，昨日才醒來了一炷香的功夫，或許都沒有看到他，便又睡了過去。
“你不相信我嗎？”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。
墨染倏的起身，看向身後挺著肚子的白唔，“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？你怎麽又跑來了？”
他扶著白唔坐下，才又道，“我正是因為相信你，所以才在這等著妹妹醒來啊。”
白唔眸底極快閃過一抹笑意，轉眸看向榻上的墨輕衣，驚喜道，“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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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尺素的每一句話，雖然聲音都不大，但卻將她昔日的傷口揭開，在那鮮血淋漓之上又撒了一把鹽，痛徹心扉。
“娘娘！”寧兒扶住雲嫻，輕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，“何必與這種人一般計較，自有獄卒收拾她。”
“灌水！灌水！”雲嫻聲竭力嘶的咆哮。
渾濁的水流順著埋在墻壁中的竹管汩汩流下，水牢中的水位漸漸升高，先是淹過白仙子的胸口，再是沒過她的肩，她的下巴、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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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琥珀你還要不要？”雲嫻冰冷的話語打斷了白尺素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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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來，你是不想要了。”雲嫻從袖袋中摸出一塊白珀，舉在自己眼前，“這裏面像血跡一樣的紅色，就是你說的藥嗎？你確定對蠱沒有用嗎？”
水牢中的光線本就昏暗，又隔著厚厚的鐵柵欄，白尺素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雲嫻手中的確拿著一塊白珀，至於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塊，她不能確定。
“拿近給我看看，快！”
雲嫻冷哼一聲，“你剛才罵我不是罵得很歡暢嗎？罵呀，繼續罵呀。”
“是我錯了，一切都是我的錯，你把琥珀給我，給我。”
“三月後，若你不死，我就給你。若你死了，這琥珀自然就歸我。”殺不得她，嘴上又占不到半分便宜，便也只能用這法子讓白尺素活受罪了。到時候，看她的嘴還硬不硬？
“娘娘，”出了水牢，寧兒才輕嘆了口氣，“三個月，白尺素再硬的骨頭怕是也要泡爛了吧？只是萬一她還不改口，咱們從哪去給她找一塊那樣的琥珀去？”
“十有八九那琥珀還是在墨輕衣手中，你差人給我盯緊了將軍府。”
時間，便在墨輕衣的昏睡中，在九君披星戴月的策馬中翩躚而過，眨眼迎春花便在春寒料峭中吐出點點花蕾。
南楚碎葉城下，中間寫著九字的三角旌旗迎風獵獵作響，將士舉臂高呵的“殺！”字更是響徹雲霄。
“報！”
插著傳令官旗子的士卒沖到九君面前，“啟稟將軍，雲梯準備完畢。”
“報！”又一傳令官急奔而來，“稟將軍，撞車準備完畢。”
“報——”又一傳令官飛馳而來，將手中捧著的帛書遞上，“將軍，這是從碎葉城中射出來的，請將軍定奪。”
九君接過，一目十行掃過，冷笑了一聲。
“挑戰書？”江月白扯了扯韁繩，靠近九君，向那帛書上掃去，臉上的神色嚴肅了下來，“南楚這也太慫了，不過與我們而言，確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原來這封不是挑戰書，而是南楚皇帝的親筆信。
信上說是他誤信讒言發兵北漢，破壞了兩國的關系，如今懊惱萬分，已將佞臣處死，另外，願意將九君打下的長汀、安陵、南皮、樂安、陳倉、涪陵六地割讓給北漢，外加黃金十萬兩，良馬十萬匹以表歉意。從今之後，北漢與南楚以碎葉城為界，願兩國永結百世之好。
九君不語，只凝眸望著眼前的碎葉城。
“你不會還想打吧？”
“本將軍與你說過，此次出征南楚，是要滅掉南楚，不是攻占城池。”九君的聲音冷如料峭的寒風，“想要本將軍休戰，除非南楚皇帝將他的人頭獻上。”
“這……”江月白郁結，這怎麽可能？
“雲梯，撞車，準備！”九君清冷的聲音響徹北漢大軍的上空，“弓箭手準備！射！”
“嗖——嗖——”無數箭羽的破空聲如狂風般響起，又入密雨落向碎葉城的城墻。
就在這漫天箭矢的掩護下，上百名士卒推著撞車往城門而去。
轟！
撞擊聲仿若驚雷！
與此同時，一架架雲梯也被搭在城墻之上，雲虎身先士卒，帶隊順著雲梯向上攀爬。
碎葉城的守衛驚得目瞪口呆，皇上如此優厚的條件，北漢的這位將軍竟然還不接受，還要下令攻城？簡直是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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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嫻將手中的密報重重砸在了地上，氣的滿臉通紅。
就在此時，好似有把錐子猛然插入她的頭，突然間四分五裂的疼起，“啊，啊！寧兒，藥，藥！”
“娘娘，娘娘！”寧兒忙取了五粒紅丸遞向雲嫻。
雲嫻一口吞下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，感受著頭部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。
“娘娘，喝口茶，潤潤嗓子。”寧兒又將一杯枇杷蜜茶遞給雲嫻。
趁雲嫻喝茶的功夫，她才將地上的密報撿起，極快的掃過，臉色也是大變，“將軍這仗是打上癮了吧？南楚願意割六城，還願意賠銀子給我們，他為什麽不同意？他這攻下碎葉城，算是喜事，還是禍事啊？”
“對他來說是喜事，對我們來說，怕就是禍事了。”雲嫻眸底浮出一抹怒氣，“這大軍每一日的軍餉、糧草都是一大筆銀子，這仗再打下去，國庫就空了。到那時，我這個太後，還有皇上，豈不是更要看他的臉色行事？”
“那娘娘不如下一道懿旨，讓將軍停戰回朝。”
雲嫻冷笑，“將在外，軍令有所不受。別說哀家的懿旨，就是皇上的聖旨，他也會當做沒看見。如今他眼裏、心裏有的只有墨輕衣。不然又怎麽會將禁軍、羽林軍都交給一個殘廢？”
一想到墨染接手了禁軍、羽林軍的兵權，雲嫻的氣就不打一處出。
“對了，你昨日不是說墨輕衣醒過來了麽？去瞧瞧她，順便看一看那容家小姐，別忘了那個樂師。”
“娘娘放心。”
將軍府中。
墨染望著榻上躺著的墨輕衣，一雙星眸中滿是擔憂。昏睡了三個月，昨日才醒來了一炷香的功夫，或許都沒有看到他，便又睡了過去。
“你不相信我嗎？”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。
墨染倏的起身，看向身後挺著肚子的白唔，“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？你怎麽又跑來了？”
他扶著白唔坐下，才又道，“我正是因為相信你，所以才在這等著妹妹醒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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